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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军事史上最大的失败,抗美援朝的转折点——血战长津湖_长津湖血战有多惨烈?志愿军被冻成冰雕,美军被彻底打残

作者:投稿 时间:2025-01-05
  • 美国军事史上最大的失败,抗美援朝的转折点——血战长津湖

    长津湖,朝鲜北部最大的湖泊,周边层峦叠嶂,一条“Y”字形的羊肠小道是唯一通路。1950年冬,中美两支王牌部队为扭转朝鲜战局在此展开“强强对决”,惨烈程度史上罕见,被称为“中美两国都不愿提及的血战”。

    在这场“钢铁人”与“钢铁武装”的较量中,志愿军创造了全歼美军一个整团的纪录,迫使美陆战1师经历了有史以来“路程最长的退却”,还收复了三八线以北的东部广大地区。对于此次战役,英国牛津大学战略学家罗伯特·奥内尔博士评价道:中国从他们的胜利中一跃成为一个不能再被人轻视的世界大国。如果中国人没有于1950年11月在清长战场稳执牛耳,此后的世界历史进程就一定不一样。

    被缴获的北极熊团团旗,现存于军事博物馆。

    撤退中的美陆战1师士兵。邓肯摄

    志愿军冰雪天气进行急行军奔赴战场阻击敌人。

    战役开始后,从战壕中跃起的战士。

    十面埋伏1950年11月23日,朝鲜北部,长津湖畔。

    正在向鸭绿江挺进的美陆战1师,在高山峻岭中安营扎寨,庆祝西方传统的感恩节。当天士兵的伙食非常丰富,不但有烤火鸡,还有炸薯条、牛肉馅饼、沙拉、水果、蛋糕,甚至还喝上了几杯酒。

    美军士兵虽然不断抱怨朝鲜的天气越来越冷,但有总司令麦克阿瑟的承诺,“我保证说话算数,你们能够同家人共进圣诞节晚餐”,士气似乎高涨。

    自从1950年9月,美国海军陆战队冒险在仁川登陆以来,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在朝鲜战场上势如破竹,一路北上,骄傲的“联合国军”司令麦克阿瑟扬言,要在1950年圣诞节前结束朝鲜战争,饮马鸭绿江。

    因为太过自负,他还把本应保密的“老虎钳”战略昭告天下:美第10军于兴南登陆,从东线北进,直取江界(朝鲜政府的临时所在地),而后与西线的第8集团军会合,封闭半岛。

    如果美第10军得手,西线上,已经秘密入朝的志愿军13兵团将被切断后路。好在,对于麦克阿瑟的东线攻势,彭德怀早有所料。

    他在11月4日致中央军委的电报中指出:“我军实力尚未完全暴露,美伪军还可能重新组织反攻。”如敌再进,则边打边退,让其深入,而后歼灭之。

    北京的毛泽东回电叫好,并点名让宋时轮指挥的第9兵团入朝,全力担负东线作战,采取诱敌深入的方针,寻机在长津湖地区各个歼灭敌人。

    为了迷惑麦克阿瑟,志愿军第42军主力奉命于11月7日放弃长津湖以南阵地,新华社发布的新闻稿还故意大大缩小了战果。麦克阿瑟果然像彭德怀预料的那样,狂妄地认为中国军队“畏战”,只是“象征性进攻”,并一再要求美第10军加速前进。

    作为第10军的先头部队,陆战1师自1941年成立以来,经过炼狱般的瓜岛战役、冲绳岛战役,即使面对最精锐的日军,也未吃过败仗。这齐装满员的2.5万人,是美国陆军最强战力之一,堪称王牌中的王牌。

    行军中,虽然有情报显示,至少有两个中国军级建制以上的部队,要进攻美陆战1师,还要截断部队的补给后路,但师长奥利弗·史密斯只是稍有不安。在他眼里,围歼陆战1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史密斯虽然不懂中国兵法,但他估算,想围住陆战1师,中国至少需要十万人以上的部队,而在绝对的制空权下,别说调动十万大军,就是十万只兔子,也逃不过美军的低空侦察。

    11月26日,柳潭里阵地,史密斯拿着望远镜向西北眺望,此地距鸭绿江最短直线距离不足一百公里。“看来,我们可以提前回家过圣诞节了。”

    然而,就在他眺望的这片茫茫雪原里,隐藏着第9兵团下辖的20军、26军、27军,近15万人,他们围猎的目标,正是这支精锐之师。

    9兵团司令宋时轮,是黄埔军校第五期学员,他爱吃辣椒,能喝烈酒,脾气也特别火爆,是什么硬仗都敢打的开国将领。

    他带到朝鲜来的这支部队,原为华东野战军,曾经在孟良崮战役歼灭了国民党军整编第74师,在淮海战役中让杜聿明的部队成了瓮中之鳖,此后又解放上海,成了被国人传颂的“霓虹灯下的哨兵”。

    9兵团原本在东南沿海一带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收复台湾。但围歼美军的时机已经初步出现,20军、27军的战士从华东直接开赴边境,于11月5日紧急入朝作战。

    虽然后勤部门已经在沈阳为9兵团准备好了换装的厚棉衣,但战场瞬息万变,美军机械化部队推进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为赶在美军之前在长津湖设伏,20军在列车开进山海关时,由总参谋部派高级参谋拦住列车宣读了中央军委“紧急入朝”的命令。十几列火车在沈阳只稍停片刻,就继续火速开进。

    经过边境线时,时任东北军区副司令员贺晋年看到战士身上的薄棉衣,急得直跺脚,“你们就这样过去,别说打仗了,冻都能把你们冻死”。时间太紧,东北的干部和战士就在车站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衣裤往车上扔,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除了最后一批入朝的26军换上了一些冬装,大部分的9兵团士兵,有的分到一件棉衣,有的分到一条棉裤,但更多的是穿着薄棉衣,戴着根本就不能抵御风寒的大盖帽,脚踏单薄的胶底鞋,进入了北风呼啸的朝鲜。

    入朝第一周,他们就遭遇了朝鲜50年不遇的寒流——那些刚刚从南方过来的战士,头一次看见雪,就立刻感受到了零下20摄氏度的冷酷。

    与美军每个士兵都有一件大衣和一个鸭绒睡袋不同,9兵团每个班十几个战士,只能分到两三床棉被。一入夜,战士就把棉被铺在雪地上,然后十几个人抱团取暖。志愿军老战士刘伯清回忆说:“冷到什么程度呀,讲了你都不敢信,一些战士的耳朵被冻得硬邦邦的,一碰就掉了,一点都没得知觉喽!”

    雪寒岭、荒山岭、死鹰岭、剑山岭,9兵团大军跋涉在一个又一个连名字都透着寒气的山岭上,在几乎没有补给、严格进行隐蔽伪装的情况下,创造了连续行军10天、平均日行军30公里的速度。26日,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地集结在史密斯的眼皮底下。

    美国著名军事评论家约瑟夫·格登满怀敬意地评价:“以任何标准来衡量,中共军队强行军的能力都是非凡出众的!”

    “原木在移动”11月27日,大雪纷飞,气温下降到零下30摄氏度。黄昏时分,志愿军向长津湖美军发起了总攻,战后幸存的美军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夜晚:

    刺耳的军号声突然响起,霎时间满天的信号弹升空,伴随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沙沙”声(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是志愿军战士的胶鞋踩在雪地里的声音),无数披着白布的战士,怒吼着向自己冲来。

    眼前的平原,本是白雪皑皑的一片,军号声一响,士兵就从隐蔽处跃出来,他们的腿被冻得无法弯曲,跑起来就像是“原木在移动”。美军的坦克、火炮和机枪一齐射向他们,他们像原木一样一排排倒下去,后面的又像原木一样一排排涌上来。

    美国军事史学家蒙特罗斯后来记述道:“陆战队的坦克、大炮、迫击炮和机关枪大显身手,但是中国人仍然源源而来,他们视死如归的精神令陆战队肃然起敬。”

    经过一夜血战,史密斯惊愕地发现,从天而降的十万神兵,已经在40英里长的山区道路上,把美军从北向南分割包围成五块,形成了分割围歼之势。

    然而,志愿军围得容易,歼灭却很难。被围美军立即用200余辆坦克在三个被围地域组成环形防线。志愿军缺乏重武器,只能用步枪、机枪去冲击敌人的“铁桶阵”,付出的牺牲难以想象。

    长津湖的黑夜属于志愿军,白天属于美军。

    白天,依靠7艘航母上的500架舰载机,美军对志愿军阵地进行狂轰滥炸。晚上,志愿军再趁着夜色反突击,把白天丢失的高地和阵地再抢回来。双方都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陷入拉锯战,对于几乎没有补给的志愿军来说,本已不利。通过美军俘虏,志愿军还得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美军在长津湖的总兵力达3万多人,比此前的情报竟多出了3到4倍。

    虽然一夜间就战斗减员近万人,但宋时轮深知,如果让美军从北边冲出包围,将威胁志愿军的西线部队,导致全局被动。他咬牙决心,继续打!不惜一切牺牲完成战略任务。

    一举歼灭敌军已不可能,与其一起打,不如一个个地打。先打谁?极度渴望胜利的志愿军选定了在湖东岸增援陆战1师的美第7师。

    11月30日晚,27军向湖东岸的新兴里发起猛攻。在不计伤亡的情况下突破了火炮和坦克阵地,与美军展开巷战。

    没有火炮支援下的短兵相接,美军完全不是志愿军的对手。战士们攻进一座营房指挥所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歼灭的正是美第7师31团。该团因为战绩卓越,被美国第28任总统威尔逊授予了北极熊团的称号。在这次战斗中,号称不可战胜的北极熊团全军覆没,团旗也被缴获。这是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唯一一次全歼团级建制美军。

    “团灭”次日,美第10军军长阿尔蒙德飞抵湖区最南头下碣隅里,召集史密斯等陆战1师高级军官开会,传达麦克阿瑟的新命令:东线美军立即全线撤退。史密斯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留下了那句著名的话:“见鬼!我们不是在撤退!我们是在换个方向进攻!”

    在华盛顿,美高官在“越发沉重的气氛中”阅读了麦克阿瑟的报告:东线的第10军正在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撤至兴南地区;西线第8集团军的处境“日益危险”。国务卿艾奇逊突然把讨论转向了关键的问题:“军事形势是否达到了我们有必要寻求停火的境地?”

    “铁脚板”追车轮子面对南撤的美军,志愿军开始了艰苦的阻击战。从柳潭里到下碣隅里的公路,成了中美两军绞杀的修罗场。

    美军用3天时间才走完这22公里,伤亡1500多人。战斗最激烈的一天,美军一整天只撤退了500米。

    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美军的士气也极为低落。战斗间歇,一位美军记者问一个正在用刺刀从冻硬的罐头里挖蚕豆吃的陆战队士兵:

    “如果上帝能够满足你的一个要求,你最需要什么?”

    那个士兵头也没抬地回答:“给我明天吧。”

    其实,这场战役对双方来说都是炼狱。很多志愿军战士是在极度饥饿、疲乏、被冻得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仍拖着冻坏的腿顽强追击机械化的美军。

    下碣隅里是美军师部所在地,地处“Y”字形道路的中心,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机场,如果被志愿军攻下,陆战1师的后路和补给将被完全切断。

    为了避免美军溃逃,20军早在11月28日,就向下碣隅里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无奈这里环形防御工事极其坚固,经过一夜的激战,只是抢下了下碣隅里东面的高地。

    这块高地可以俯视下碣隅里防御阵地的任何一个角落,所以天一亮,美军就组织了大批士兵开始反攻。

    守卫这块高地的,是58师的一个排,亲自带队上阵地的,是20军的战斗英雄、连长杨根思。

    炮火和空中轰炸结束后,美军开始向高地冲锋。奇迹般地,在不可能有生命生存的高地上,站起了一排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中国士兵,他们举起已经拉开引线的手榴弹,雨点般地朝山下扔去。

    美军的8次冲锋都被打退了,而高地上,也只剩下杨根思、一位排长,还有一名负伤的战士。杨根思命令排长和伤员带着唯一的一挺重机枪撤下高地,自己则扛起了炸药包。当40多个美军冲上来时,杨根思突然从尸体堆里站起来,点燃引线,冲向了举着海军陆战队队旗的士兵。

    撤到下碣隅里的美军虽然遭到重大伤亡,但他们能通过飞机输送伤员,通过空投补给恢复元气,但我方援军却因大雪没膝,没能及时赶到。即便如此,几乎已经打残的志愿军第58师,仍集结了仅剩下的1500名战士,做了最后的决死进攻。

    在志愿军的“铁脚板”追击下,从下碣隅里撤退到18公里外的古土里,美军的车轮子又用了38个小时。这支世界上机械化程度最高的部队平均每小时走500米,每公里伤亡34人。

    水门桥头“冰雕连”由古土里撤退时,美军总人数不过14000人,各种车辆却高达1400辆,机械化程度之高,是志愿军难以企及的。宋时轮只好使出土八路的老法宝:断桥破路。

    美军南逃路上的最后一关是水门桥,这座桥跨度8.8米,两端都是悬崖,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绕行的道路。过了水门桥,再往南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那时志愿军的“铁脚板”将再也无法追上美军的车轮子。

    美军深知水门桥的重要,派了一个坦克营40辆坦克一字排开守桥。

    12月1日,志愿军发动突袭炸毁了水门桥,可第二天,美军工兵用一座木桥完成了修复。

    12月4日,志愿军再度出击,第二次炸毁水门桥。而美军又在原桥残留的桥根部架设了一座钢桥。

    12月6日晚,58师172团又组织了两个排的敢死队,发动了第三次炸毁水门桥的行动。这次,战士们用血肉之躯突破了美军的炮火,将钢制大桥和根部基座全部炸毁。按照国内战争的经验,陆战1师这下是没跑了。

    然而,美后勤连夜部署,在日本的三菱重工制作了8套M2型钢木标准桥梁,用8辆C-119运输机,通过巨型降落伞,空投到了千里之外的水门桥附近。不到两天,一座载重50吨、可以通过坦克的桥梁又架好了。

    12月8日晚,减员万余人的陆战1师通过水门桥,仓皇逃向兴南港。该师作战处长鲍泽上校在回忆录中写道:“幸亏中国人没有足够的后勤支援和通信设备,否则陆战1师决不会逃离长津湖……陆战1师不过是侥幸生还。”

    煮熟的鸭子从水门桥上飞了,时任58师师长兼政委黄朝天为此暴跳如雷,非要枪毙担负爆破、阻击任务的172团团长。团长对他说,先去阵地上看一看,看了再枪毙也不迟。

    来到俯瞰水门桥的阵地上,黄朝天看到战士们一个个在雪坑里,枪都朝公路摆着,无一人后退。黄师长走近那些战士,战士们一动不动,都冻成了冰雕。两个连上百名战士伏守在冰雪中,却没能等到向敌人发起冲锋的那一刻。黄师长见状,顿时伏地痛哭。

    在上海籍战士宋阿毛单薄的衣服里,战友们找到一张薄薄的纸条:

    我爱亲人和祖国/更爱我的荣誉/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于你/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的/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12月17日,毛泽东发电:“9兵团此次东线作战,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由于气候寒冷,给养缺乏及战斗激烈,减员达4万多人之多。中央对此极为怀念……”

    1952年9月,第9兵团从朝鲜回国,行至鸭绿江边,司令员宋时轮面向长津湖方向,默立良久,然后脱帽鞠躬,不能自持。

    长津湖的牺牲是惨烈的,也是有意义的。此役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美国《时代周刊》评价这次战役为“对美国来说从未有过的最大的败北”,《新闻周刊》评论:“也许这是美国历史上自珍珠港事件以来在军事上遭受的最惨痛的失败。”

    此役之后,“联合国军”撤回三八线以南,世界上再没有人认为这样一支“农民军队”是可以不放在眼里的力量了。

    战后,人们才知道,这年是朝鲜有记录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战士们在水门桥埋伏的那一夜,温度低至零下54摄氏度;战后,人们也才知道,交战双方火力上的天差地别:

    美一个陆军师就有432门榴弹炮和加农炮,我军一个师仅有12门山炮;美一个师拥有电台1600部,我一个军才有数十部电台;美一个军拥有汽车7000辆,而27军入朝时只有45辆汽车。美军对志愿军的手榴弹心有余悸,其实,手榴弹是很多志愿军仅有的重武器。寒冷使得炮管收缩,70%的炮弹打不响。

    在这种差距下赢得战争,放眼全世界,都难以找到类似的“战例”。总结长津湖血战时,有一个说法,叫做“气多”战胜了“钢多”,什么意思?“气多”的“气”,就是中国军人的气概!“钢多”的“钢”,说的就是美军的钢制武器装备。


    来源:北京日报|记者孙文晔

    编辑:胡德成

    流程编辑:郭丹

  • 长津湖血战有多惨烈?志愿军被冻成冰雕,美军被彻底打残

    长津湖战役有多惨烈?有军史学家把它与持续征战近200年的十字军东征、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的凡尔登战役伤亡人数超200万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等,并称为世界历史上最残酷的十大战役之一

    长津湖战役,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败北。美国战史这样评价这场战役:“最艰苦的战役”“被遗忘的战争”。

    志愿军第9兵团司令员宋时轮称“其艰苦程度超过长征”。

    在这场战役里,近十万志愿军将士,顶着严寒,用生命收复了三八线以北的东部广大地区,一举扭转了战场态势。那么,这场战役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进入正题之前,新来的朋友可以先点个关注,既不错过未来精彩内容,又能回顾往期视频,重温过往故事。

    紧急救援长津湖战役

    长津湖位于赴战岭山脉与狼林山脉之间,它发源于黄草岭的长津江,最后注入鸭绿江,是朝鲜北部最大的湖泊。长津湖处于严寒地区,冬季的平均气温能达到零下27摄氏度,一般入冬后,便开始风雪交加,气候极为恶劣。

    1950年9月15日,美国第10军登录仁川,在联合国军多方位的夹击下,朝鲜人民军主力遭到毁灭性打击。到了9月末,朝鲜大部分地区已经沦陷,朝鲜战争的结果已经可以预料,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甚至放话,圣诞节前便可结束战争。令麦克阿瑟没想到的是,在他放话之时,中国人民志愿军已经悄然渡过鸭绿江,进入朝鲜东北部。

    10月24日,志愿军第42军进入黄草岭一带,在往南推进的过程中,第124师与韩国陆军第3师相遇,并发生战斗,随着联合国军支援陆续到达,第124师在与敌军战斗了近2星期后,被迫放弃黄草岭一线的阻击阵地。美陆战1师乘胜追击,进入长津湖地区。

    由于联合国军海军陆战队突如而来的支援,上级要求志愿军第9兵团司令宋时轮,立即率军前往长津湖消灭敌军。在上级的紧急命令下,第9兵团于11月10日迅速进入北朝鲜,11月17日接替42军在东线的防范任务。

    志愿军第9兵团来自华东地带,是一支野战军,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主力之一,上至团长,下至普通士兵,均是身经百战的精兵。第9兵团本就有20军、26军、27军等战力,加上为朝鲜战争准备的其他部队,约有15万的兵力。除了装备和后勤保障无法与美军相比之外,其余地方,丝毫不输于美军。谁也没想到,这一战,居然险些让第9兵团全军覆没。

    11月初,第9兵团到达长津湖一带,20军与27军各个师在躲过敌军的视线后,开始隐蔽前进。11月26日,20军的4个师以及27军的3个师已进入指定位置。由于第9兵团的战士大多是从南方紧急赶来,还未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召来朝鲜支援,故而第9兵团的志愿军身上的棉服,几乎都是温带所穿的单薄款式,这种棉服,在东北尚且扛不住,更别提是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

    冰雕英雄不畏艰巨

    1950年是50年难遇的严冬,加上长津湖处于苦寒地带,人烟稀少,夜间最低气温接近零下40度,战士们刚跨过鸭绿江,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但依旧带着高昂的士气,踏入白茫茫的群山内。

    制空权被美军掌握在手里,白天头顶均是敌机,志愿军只能选择晚上行动。在敌军的侦查袭击中,第9兵团本就稀少的汽车,几乎尽数损失,沉重的装备无法运送,只能被迫留在后方,由部队拎着简易的装备徒步前进。

    长津湖的严寒,是第9兵团在国内没碰到过的情况,加上物资不足,每个班只有1-2床棉被,故而第一天的行军,便已冻伤700余人。不仅如此,因为食物短缺的缘故,部队少则两天,多则八九天都吃不上一顿热饭,很多时候只能靠打死的马匹和牲畜来填肚子,就连解渴,也只能指望融化的冰雪。

    第9兵团此次的对手,是美国第10军以及海军陆战1师。海军陆战1师是美军的主力部队,这支部队经历过美国战争史上最艰苦的战斗,是美国的骄傲。11月10日,古土里成为美国海军陆战1师7团的根据地。11月15日,7团到达下碣偶里,并于11月24日进入柳潭里。在7团到达指定位置时,美陆军7师第31团正式进入长津湖地区,接替陆战5团在新兴里及内洞峙的阵地。

    这场对峙战的结果可想而知,在没有制空权、没有重型武器的情况下,志愿军只能使用火药包和小型手投弹药迂回阻击敌军。即使面对如此艰难的条件,志愿军依旧没有放弃,依旧隐蔽在目的地,守候了6天6夜

    11月27日,一场大雪的降临,让气温急速下降,志愿军的弹药和保暖设备本就不充足,这场大雪,等于给志愿军雪上加霜。为了将优势发挥到最大,第20军和第27军对敌军发起了猛烈进攻。

    志愿军因为行动不便、没有携带重型武器的缘故,只能用少量的轻便火炮来配合步兵行动,因为受冻收缩,迫击炮的炮弹无法放入排管内,士兵们能用的武器,就只有步枪、冲锋枪、刺刀、小型手投弹药。美军突然被袭,在短暂的慌乱后,迅速用坦克形成一个防护圈,这些轻武器根本无法对坦克造成任何伤害。

    见志愿军的火力变小,美军开始反击,冒着密密麻麻的“子弹雨”,美军硬生生开辟出一个临时机场,夺回了制空权。因为火力有限,志愿军只能利用黑幕和风雪,悄然接近美军,进行攻击。一夜之间,美军陆战第1师师部和2个多团,以及美军第7师1个多团,分别被分割在长津湖东西南三侧。志愿军乘胜追击,美军伤亡惨重,被迫全面撤退

    为了防止志愿军夜间的袭击,美军不断向附近发射照明灯,机枪和迫击炮更是几乎没停,一些机枪,因为长时间扫射,居然因为发烫而产生卡壳。和美军相反,志愿军因为弹量不足,加之不敢暴露位置,所以只能匍匐在雪地里,伺机而动。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美军阵地,但最后均因火力不足,冻伤严重,在天亮后,不得不撤出敌军阵地。

    美军上尉斯比尔曾在事后描述,美军对上志愿军,在火力方面几乎是占着压倒性优势,但是不管美军花多久的时间轰炸,志愿军都如免疫了炮火一般,在轰炸过后,站起身,给予美军更猛烈的反击,为了击退敌人,志愿军的攻击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28日,试图将战线缩短的美军在尝试若干次失败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支部队和以往遇到的对手不同,美国陆战1师也明白,要想再推进,只会让损失变得更大,于是陆战1师转攻为守,开始寻找突出重围的办法。利用制空权的优势,美军在志愿军阵地投下大量汽油弹,试图用火力压制志愿军,以此寻到突破口。

    战火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美军在付出重大伤亡的代价后,依旧被困在包围圈内。此时,第9兵团已经因为严寒,失去了上万名士兵

    28日,志愿军27军第80师成功将敌人压至新兴里,在严寒的考验下,志愿军美军士兵的耐力都已消耗到极限,很多士兵已经冻得神志不清,但见到敌军逃跑,他们依旧下意识拖着冻坏的腿,追击着逃散的美军,此时,80师仅剩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很多士兵依旧保持着战斗姿态,人却已经冻成冰雕

    29日,在美军陆战队的第8次冲锋后,志愿军的第80师活着的士兵就只剩下杨根思以及两名伤员,进长津湖前带的子弹已经打尽,一旦美军发现他们的处境,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美军无尽的炮火。

    临危之际,杨根思将仅剩的一把重机枪交到伤员手中,并掩护队友离开。美军见志愿军的炮火停止,猜到志愿军的弹火已经用尽,故而发动了第9次冲锋。眼见着美军即将走到自己跟前,杨根思引爆了捆在身上的火药。

    12月1日,美军再次往咸兴地区撤退,存活的志愿军用收集来的小型手投弹药不断投向美军所在地,志愿军身下的冰雪在火光的灼烧下,很快融化,待火光散去后,又重新冻住。在大量飞机坦克的掩护下,陆战队第5团以及第7团终于冲出重围。此时,志愿军的多数士兵已经冻坏了腿,只能眼睁睁看着美军离开。

    在这场战争中,还出现了三个“冰雕连”。志愿军第20军59师、60师以及第80师第242团第5连原本负责伏击撤退的美军,然而,美军撤离到目标地点时,志愿军的所在位置却没有丝毫声响。事后赶来支援的战士发现,3个连,总共120个志愿军,均保持同一个姿势,枪口对着公路,犹如陷入沉睡一般,冻死在简易的掩体中。一百多人的连队,仅有两位幸存者,一个掉队战士,另一个是传达命令的通讯员。

    赤胆忠心誓死卫国

    1952年9月,宋时轮将军在鸭绿江边,向长津湖方向脱帽弯腰,深深鞠躬。那里长眠着一群誓死捍卫国家领土安全的烈士,那群烈士,用生命,换来了国家暂时的和平。当宋时轮抬起头向长津湖方向行军礼时,人们这才发现,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已经是泪流满面。

    有千千万万的九兵团战士永远留在了那里,再也不能跟他一起回家了。

    整理战士们遗物的时候,有人发现一名来自上海的战士宋阿毛的绝笔。在他所留的遗言中,他频繁提到祖国、亲人一词,他爱他的祖国、亲人,可他也是一名志愿军战士,先有国,再有家,他明白,倘若自己因为害怕严寒而逃跑,那么国家很可能就会失守,没有国,就更无家可谈。

    中国军队为什么能将17国联军从鸭绿江推回三八线?我想从这一名普通志愿军的临终笔记中就能找到答案了!

    据悉,在长津湖战役中,志愿军第9兵团因战斗而伤亡的人数有1.9万人,因严寒而伤亡的人数则高达2.9万人,为了守住这片阵地,第9兵团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在他们的努力下,美军陆战1师同样遭受了严重的打击,美陆战7师其中一个团级军队更是被尽数歼灭。美军其余部队和参与此次战役的联合国援军,皆产生了不同程度的伤亡。第9兵团的牺牲,为最终到来的停战谈判奠定了胜利基础。

    长津湖这场血战,毫无保留地将中国志愿军军魂体现出来,他们在严寒饥饿面前,依旧坚守阵地,誓死卫国,他们撑起了共和国,也撑起了我们今天的和平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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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血战长津湖,美军装死背后开冷枪,志愿军连长:统统击毙

    作者:喵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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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恩节的火鸡宴上,尽管美军第10军最高指挥官阿尔蒙德极力犒赏他的部下,但仍有许多士兵私底下暗暗诅咒他,“把我们这些炮灰养肥了,等着中国人来屠宰”。

    美军士兵的诅咒,绝不是因为厌战的牢骚,而是真真切切的害怕。麦克阿瑟在明知道志愿军已经参战的情况下,依然狂妄地叫嚣:不必为少数“中国洗衣匠”所担惊受怕!固执地发动了所谓的“圣诞节”攻势。

    为了粉碎麦克阿瑟的进攻企图,志愿军第9兵团调27军,以最快速度在长津湖以北地区实施战役集结。由于27军是从南方奉调进入战场,大部分指战员穿的仍然是单衣、单鞋,行军5天后,第一个大问题随之而来:不少分队成批成批的冻伤。

    27军军长彭德清一边要求后勤部长想办法积极筹措衣物、粮食,一边和战士们利用行军间隙,一起缝制手脚两用的“手脚套”。在彭德清的精心组织下,27军4个师共18个团5万多人行军,巧妙躲过美军空中侦察,伏兵长津湖。兵法云:兵贵神速,难于藏兵。27军的藏兵行动被美国人称为“当代战争史上的奇迹”。

    1950年11月23日,宋时轮命令27军协同20军作战,在新兴里、柳潭里、下碣隅里地区歼灭美陆战第1师主力。美陆战第1师有“美利坚之剑”之称,建军160多年,师长史密斯少将,此次协同美陆战1师作战的是哈利海军少将率领的美军第1航空联队。

    11月27日,长津湖地区刮了好几天的大风突然停了下来,万籁寂静,静得让人头皮发麻。晚上10点,随着彭德清一声令下,中美两支王牌部队的惨烈激战,拉开了战幕。

    27军235团1营在特务连的配合下,对200多美军防守的1282高地发起进攻。美军以逸待劳,坚守阵地,志愿军战士忘记寒冷、不怕牺牲、勇猛突击。志愿军235团1连副班长石振兰一边冲锋,一边向敌人投掷手榴弹,美军E连连长菲利普斯的腿被炸伤,2排长约翰·杨西的鼻子被手榴弹碎片削掉半边。在冲锋中,石振兰也被美军击伤。

    美军仗着有照明弹,利用机枪和手榴弹以及空中支援,编制了一道立体火力网,1营第一轮攻势被打退,不少英勇的战士牺牲在距离敌阵地不到10米的地方。配属1营作战的235团92炮连班长李洪序独自操炮,12发炮弹击中目标,支援步兵进攻,1营战士很快攻下美军E连1排阵地。趁热打铁,1营冲锋队立即组织后三角队形冲锋,突破美军第二道防线,与美军展开近身肉搏,顿时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美军E连连长菲利普斯在阵地上大叫:这是伊赛连阵地,我们就守在这里。1营机枪班班长陈忠贤本想一枪毙了他,可是机枪冻住无法击发。他率领3名战士打掉了美军一个机枪阵地,操起美军的机枪打美军,菲利普斯被打成了真正的血筛子。陈忠贤战后获“二级英雄”称号。

    少顷,1282高地上的守敌基本被肃清,美军副连长鲍尔带领10多人负隅顽抗,被志愿军击毙。在235团进攻的同时,236团、237团的进攻也如火如荼,在争夺1240高地中,236团一个班巧妙穿插迂回,消灭击毙美军23人。237团3营3连与美7团3营豪连对战,副连长吕云学率一个排攻击残敌时,遭敌三面火力夹击,伤亡惨重,全排就剩下4人。

    弹药将尽,又与部队失去联系,吕云学带领战士冒着敌人猛烈火力,连续8次从烈士、伤员和敌人身上搜索弹药。凌晨3时,3连对敌发起攻击,吕云学正面吸引牵制敌人火力,连队顺利拿下1403高地。此时,美陆战1师已处在一个正在不断收紧的钳口中,不得不调头逃跑。志愿军27军79师折弯“美利坚之剑”,出国第一仗打出了尊严。

    美军陆战队作为美军的“铁拳”,被困长津湖的消息很快就被全世界知晓。一个美军老兵骂道:这帮不争气的家伙,简直像一条又臭又长的咸带鱼,被中国军队任意宰割。杜鲁门恼羞成怒,扬言要使用原子弹。

    原子弹是纸老虎,吓不倒英勇的志愿军将士。此时的27军指挥所,彭德清正在筹划如何收拾准备逃跑的、自称“铁刺猬”的史密斯。最终,彭德清下定决心,59师扼守1419.2高地以及死鹰岭、西兴里一带,切断史密斯南逃之路,79师攻占1542高地,截歼逃敌,94师占领1446高地。与59师汇合,聚歼逃敌。

    12月2日凌晨4点半,235团3营9连对敌发起攻击,1542高地瞬间枪炮声、喊杀声混成一片,被从睡梦中惊醒的美国大兵大喊“中国人,中国人……”有人在惊叫中被志愿军击毙,有老兵油子则躲在睡袋里装死,等到志愿军战士走过后,偷偷背后开枪。9连连长孙维珊大怒,命令部队:凡是躲在睡袋里装死的,统统击毙。大约两小时激战,9连歼敌100多人,缴获重要武器装备数十件。

    上午8时,235团3营副教导员迟浩田指挥7连3排消灭残敌。10点整,3营炮火压制敌人,迟浩田带领3排进攻开始。8班掩护7班夺取1340高地,毙敌20余人,残敌四处逃窜,迟浩田命令8班在1340高地防守防止敌人反击,7班、9班继续追击,敌人在1300高地未敢反击,立即撤到1280和1276高地。

    此时追赶已至的9班不给敌任何喘息的机会,又一轮猛攻,敌人丢下1280高地向1276高地溃退,9班留下防守,7班继续追击至1276号高地,敌人象征性地开了几枪,放弃1276高地向囦水逃去。

    看着远远逃去的敌人,3排战士们高兴地说,什么海军陆战队,什么长臂中的铁拳,什么史密斯铁刺猬,我们看跟落水狗差不多。战士们觉得这一仗打得不痛快,堂堂美军连一个像样的反击都没组织,真是丢死个先人板板。

    至此,经过1个小时猛攻,迟浩田率领1个排以伤亡1人的代价,进攻2公里,接连拿下4个高地,毙敌20余人,完成上级赋予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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