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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生活|月光下的一包海盐_富商回祖宅,看见黄皮子开会,黄皮子:向你讨封正

作者:投稿 时间:2024-11-15
  • 写点生活|月光下的一包海盐

    □杨小玲

    月在短松岗。

    中秋之夜,和友三两人从西山健身公园出发,沿小道一路疾发。至花海的雏菊坡时,不觉口干人乏。有友发现前方有一禅寺,提议去讨口水喝。

    月光如洗,而禅寺却空无一人,秋虫低吟,高大苦楝子树被风吹落下黄黄的小果子。一支剖开的竹子从山涧引出泉水,叮咚叮咚,盛满了池子,低下头,水中亦有一轮明月,探下手时,月光碎成层层涟漪,掬一捧含在口中,清洌而甘甜。

    喝足小憩,回头但见禅门半掩,观音菩萨的案头别无它物,只有海盐一包。心生疑惑,时值中秋,为何案头放着不是橙黄的月饼而是海盐呢?依稀记得,传说中观音自东海而来,那么这包平常的海盐就来自她的故乡。若将盐化成了水,也应还有着海水的腥咸吧?莫非,在这月满之夜,身在异乡的她也动了思乡的念头?

    正思忖,忽然有人大声说道,“我猜海盐必定禅师放的,禅师想家了,所以他揣测菩萨也会思家。”众人听罢,恍惚大悟般皆笑哈哈,一包海盐里,竟还藏着这样一个美好的故事。我想不论是神还是人,她的心中都会盛满着一件朴素而金贵的东西——故乡。

    月光静静的照着大地,铅华尽洗,秋风入林,山谷似蒙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如梦如幻。苏子说得好,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为声,目遇之成色。今夜声色俱得之,与苏子虽相隔千年,然月光不老,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走出禅寺,已是万家灯火。月亮升至了山头,薄白的如同纸片,今夜的广寒宫里,不见嫦娥,唯有吴刚还在筏着桂树。山下丹桂飘香,友人拿出月饼分食给大家,以饼对月,怡然生趣!

    记得小时不识月,看到的月光仿若一个黄澄澄的大月饼,母亲搬来小板凳,放上一张麻饼,让我恭敬朝月光敬拜,并说上些月亮婆婆保佑之类的话。长大后,看见的月光还是像月饼,却觉得月饼是不必都拿来吃的,就像有些人也许不再相见,但只要能那么远远地相互遥望也便足矣。而现在,我们并不关心月饼,任何的食物除了充饥或许还有别的妙用,那就是祝愿家人常相聚、永平安!

    张潮大才子曾在月夜窗棂下写道: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中观月。他以赏月的姿态喻人生不同时期读书的感悟,那么我们吃月饼的心境是否也如张潮读书时一样呢?

    今夜,你我从月光下走来,每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却有着莫名的欢喜。世界如此静谧安祥,只有秋风将月光打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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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钱江晚报·小时新闻

  • 富商回祖宅,看见黄皮子开会,黄皮子:向你讨封正

    那日,秋高气爽,李老爷坐着八抬大轿,浩浩荡荡地往云隐镇的老宅子赶。

    一路上,秋风送爽,稻香四溢,可偏生进了镇子边缘的一片密林,天色就莫名地阴沉下来,雾气缭绕,像是有人故意布下了迷魂阵。

    轿夫们个个心里犯嘀咕,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老爷,这林子邪门得很,咱们还是绕道走吧?”轿前的管家老李头,一脸凝重地回头问道。

    李老爷捋了捋胡须,笑道:“无妨,祖宗之地,岂有邪祟?

    咱们且行且看。”

    说罢,一行人继续前行,只听得林间鸟雀惊飞,树叶沙沙作响,仿佛连大自然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老宅子静静地躺在一片开阔地上,古朴而庄严。

    李老爷刚下轿,正准备踏过门槛,忽听得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从后院的老槐树下传来。

    他心中好奇,便悄悄靠近,只见月光下,一群黄澄澄的小东西正围坐成圈,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这不是黄皮子嘛!”老李头惊呼一声,差点没站稳。

    这话一出,李老爷和管家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讨封正?”李老爷稳了稳心神,问道,“何为封正?”

    那领头的黄皮子缓缓道来:“世间万物,修行不易,我等黄仙,若能得人类一言封正,便可脱去兽身,修成正果。

    李老爷,您德高望重,还望赐我等一个‘人’字。”

    李老爷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封正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应允,便是与这些黄仙结下了不解之缘,日后是好是坏,难以预料。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忽见那群黄皮子中,有一只幼小的黄皮子,眼神清澈,似乎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柔软。

    李老爷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早年漂泊无依,也是得贵人相助,方能成就今日之业。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我李某人今日便赐尔等‘人’字封正,愿你们修得正果,福泽苍生。”

    话音刚落,只见那群黄皮子齐刷刷地跪拜下来,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化作一道道光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本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不料,自那夜之后,老宅内怪事连连。

    先是夜夜有轻语回荡,似是人语又似兽鸣;再是家中财物不翼而飞,却又在次日清晨原封不动地出现在院中。

    更离奇的是,李老爷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吸走了精气。

    “老爷,怕是咱们那晚的封正,惹怒了其他生灵啊!”老李头忧心忡忡地说。

    李老爷却摇了摇头,他深知,事已至此,逃避不是办法。

    于是,他决定亲自查探,解开这一切谜团。

    “哼,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今日我李某人就要会会你!”李老爷心中暗道,脚步却未停,一步步向枯井逼近。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枯井中突然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紧接着,一只黄皮子从井底窜出,直奔李老爷而来。

    李老爷眼疾手快,举起拐杖便是一挥,那黄皮子却轻巧地一闪,躲过了攻击。

    “李老爷,何必如此动怒?”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黄皮子口中传出,它竟又能开口说话了。

    “你究竟是谁?

    为何要害我?”李老爷怒目圆睁,质问道。

    黄皮子缓缓落地,化作了人形,却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身着黄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怨。“李老爷,我并非有意害您,只是……”她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

    你倒是说啊!”李老爷不耐烦地催促道。

    女子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真相。

    原来,她曾是这宅子中的一位丫鬟,因貌美被少爷看中,却不幸被正室夫人嫉妒,设计陷害,最终含冤而死,灵魂附身于黄皮子之身,无法超生。

    而那些夜夜作祟的,也并非真正的黄皮子,而是她生前受苦的同伴们,因同情她的遭遇,一同前来讨个公道。

    “我们本无意打扰李老爷,只是见您心善,想借您之手,解开这百年的冤屈。”女子说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老爷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这老宅之下竟隐藏着如此悲惨的故事。

    他沉吟片刻,问道:“那我该如何做,才能帮你们解脱?”

    女子感激地看了李老爷一眼,道:“只需您找到当年陷害我的正室夫人留下的遗物,将其焚毁,我便能得以解脱,那些冤魂也能安息。”

    李老爷点头应允,当即在老宅中翻箱倒柜,终于在密室的一个暗格中,找到了一枚镶嵌着宝石的金簪,正是当年正室夫人的遗物。

    他按照女子的指示,在月圆之夜,将金簪置于院中,点燃熊熊大火。

    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空。

    随着金簪的焚烧,一阵阴风刮过,院中似乎有无数影影绰绰的鬼魂在翩翩起舞,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之中。

    “多谢李老爷大恩大德,我们终于可以安息了。”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已没有了之前的哀怨,只有释然和平静。

    李老爷抬头望向夜空,心中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意识到,无论是人是鬼,都有自己的执念和追求,而真正的解脱,往往来自于内心的放下和宽恕。

    从此以后,老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诡异之事。

    李老爷的身体也逐渐好转,他开始在老宅中修建祠堂,供奉那些无辜的亡魂,并时常告诫后人,要心存善念,不可轻易害人。

    岁月流转,李老爷的故事也在云隐镇上传为佳话。

    人们都说,李老爷不仅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商人,更是一位有情有义、心怀慈悲的大善人。

    而老宅中的那口枯井,也被后人用石板封住,并在旁边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心存善念,方得始终。”

    就这样,李老爷在云隐镇的老宅中度过了他的晚年,直到寿终正寝。

    他的一生,就像是一部跌宕起伏的传奇小说,充满了离奇与曲折,但最终都化作了历史的尘埃,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之中。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夜,李老爷的孙子,小李少爷,因好奇心驱使,偷偷溜进了祖宅的后花园。

    他听说过爷爷与黄皮子之间的那段往事,心中既好奇又兴奋,总想着能亲眼见一见那些传说中的“仙家”。

    后花园里,银装素裹,一片寂静。

    小李少爷踏着厚厚的积雪,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居民”。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交谈声,似乎是从枯井附近传来的。

    他心头一紧,连忙躲在一棵大树后,偷偷观察。

    只见月光下,几只黄皮子正围坐在枯井旁,它们没有像往常一样直立行走,而是以一种奇特的姿态趴在地上,仿佛在举行某种仪式。

    更让小李少爷惊讶的是,这些黄皮子中间,竟然还坐着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正是那晚向爷爷讨封正的那位。

    “你们这是……”小李少爷忍不住低声问道,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黄皮子们和女子纷纷转头,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

    小李少爷吓得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雪地里。

    “别怕,孩子。”女子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小李少爷面前,“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与你爷爷商量。”

    “商量什么?”小李少爷壮着胆子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是关于这片土地的未来,以及我们与你们人类之间的共存之道。”

    原来,随着时代的变迁,云隐镇也在不断发展,许多古老的建筑和习俗逐渐被遗忘。

    而老宅和这片后花园,作为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纽带,承载着太多的记忆与秘密。

    黄皮子们担心,随着人类的不断侵扰,它们最后的栖息地也将不复存在。

    “我们愿意与人类和平共处,但也需要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保护。”女子说道,“你的爷爷,是一个有智慧、有慈悲心的人,我们相信他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小李少爷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这些看似渺小的黄皮子,竟然有着如此深远的忧虑和诉求。

    他点点头,表示愿意将这一切告诉爷爷。

    第二天,小李少爷将昨晚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老爷。

    李老爷听后,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孩子,你做得对。”李老爷最终开口,“我们人类,总是自以为是地改造世界,却往往忽略了其他生命的感受。

    这片土地,不仅属于我们人类,也属于那些默默守护它的生灵。”

    于是,李老爷决定召开一次家族会议,邀请镇上的长老和智者共同商讨如何保护老宅和后花园,以及如何与黄皮子等生灵和谐共处。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协商,他们制定出了一系列保护措施,包括限制游客进入后花园、定期清理垃圾、设立生态保护区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宅和后花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黄皮子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出现,但它们知道,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已经学会了尊重与保护,它们可以安心地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而小李少爷,也在这场经历中学会了成长与责任。

    他意识到,每个人类都应该成为自然界的守护者,而不是征服者。

    他开始积极参与保护环境的活动,用自己的行动影响着周围的人。

    岁月如梭,转眼间,小李少爷也成了云隐镇上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每当他站在老宅前,望着那片充满生机的后花园时,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那是爷爷留给他的最宝贵的财富——一份关于尊重、理解与和谐共处的智慧。

    而那个关于黄皮子讨封正的故事,也在云隐镇上传唱得更加响亮。

    它不仅仅是一个离奇的传说,更是一段关于人与自然、关于生命与尊重的深刻寓言。

  • 「暮雪诗刊」过华埠那个渡口洪加祥

    ◆过华埠那个渡口

    其一乘船记

    一条河不宽,踏板却溜长

    排队上船,船老大抽烟

    不答理时,船板悬空着

    即使上船,随晨光到对岸念书

    你不能像阳光病了,乌濛着船

    你即便说朝圣,不想下船

    也没用,冷不防那一船篙

    要打过来

    上了船,要想到会下船

    船只是厚德载人的工具

    到对岸,即使十年八载

    也很快会到,是不是觉得时间

    太快,不愿下,还说你要多看看

    两岸壮丽风景

    孩子,这让天空与渡口情以何堪

    上学人群越来越多,船难以重负

    你总是用力过猛,船为你拴一旁

    最后,船老大将你背下船

    其二月光黄澄澄的,一直很自恋

    以为天穹能脱俗,没有孔埠河滩

    花草呼天喊地,与岸始终拉扯不清

    从天空走到地上,月光黄澄澄的

    一直很自恋,第一步落在大樟树梢

    乳液色奶白茶,今夜刚沏好

    第二步荡滌棉植厂遗址残花败草

    镀上一层银后,花草安静了

    第三步慢慢侵蚀落单的夜游者

    使其呼吸停滞,眼睛有朦胧

    外撇嘴角抿了抿,月色还有点腥

    月光到处留下犹犹豫豫脚步

    即妩媚,又皎洁,还迷离

    结果让岸死守着水线挪不开步

    生怕踩痛或踏伤月光

    会泛青,好不容易才躲过

    山顶到夜餐厅,又见新鲜黄瓜

    插入苦瓜内,做成一道招牌菜

    与华埠灯光交流,月色不再追人

    开始惊厥谵妄

    其三过华埠那个渡口

    河越过蠢动,才碧绿清透

    被山谷压挤成一块天然水晶

    船老大每天在渡口,不停地

    暗刻、剔花,用击水长篙

    把我们一次次,装饰成艺术品

    儿时坐船还不知道,满载是上学

    不迟到的极限,但不是船胸怀爱意的

    极限,如今刻成了历史婴戏

    对渡口一直有好感,她曾张嘴

    吞没我们,过河后又吐出了我们

    今夜路过没船的渡口,想清水照一照

    愿意让她再来吞没我一回

    可惜,叽叽呱呱月亮船不见了

    岁月缱绻、粗糙,仿佛有许多小虫

    往身体里爬来爬去,爬出伤感

    恨不能,倒贴上八分邮票

    寄给过去,那只葳蕤生香的船

    和渡口上学的我们

    会不会还能收到

    作者简介

    洪加祥,《浙江日报》首席记者,宁波大学、中国计量大学特聘教授,中国著名报告文学作家和国家级文物鉴定专家,《中华朗诵》杂志顾问。1971年开始发表诗歌,曾在《诗刊》《人民日报》《人民文学》等发表千余首作品,1986年后专攻报告文学,著有《腔调》《死亡火把》等36部专著,一千万字以上,有组诗入选《2021中国诗歌年度排行榜》榜首。近期获《中国诗人》2021~2022年度诗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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